完全不要命的姿态。
毕竟在场的都是小孩,何曾有人见过这样的架势。
于是,害怕了,畏缩了。
没有人再敢上前,躺在地上的小男孩也畏惧的抖了抖,控制不住的再度哇地一声哭出声来。
“我道歉,我道歉还不行吗――”
“你放开我,你这个怪物――你放开我――”
“我要叫老师来,我要叫老师来――”
七岁的贺沉眼神冰冷阴郁,一声不吭的松开小男孩的衣领,将他重重的推开。
然后在在场所有人畏惧又嫌恶的眼神中,踉跄着站起身来。
一步一步,朝着外面走出去。
季白就跟在他身后。
亲眼看着七岁的贺沉浑身是伤,亲眼看着福利院的老师大发雷霆,亲眼看着贺沉被罚晚上不许吃晚饭也不许睡觉,一个人待在教室里做卫生。
夜凉如水。
七岁的贺沉独自一人待在教室里。
从头到尾都沉默着做完所有卫生,然后走出去,经过一间间熄了灯的宿舍,上楼,坐在福利院的天台上。
脱了外套,检查自己身上的淤青。
抬起手来轻轻按了按伤口,贺沉皱着眉头,又再把衣服穿好。
半靠在墙上,七岁的贺沉扬起头来看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