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偌大的厢房里装饰典雅,少见金银,多以粗陶淡玉作饰,恭王妃焦急地捏着帕子,不住地往床榻上探脑袋,“徐太医,我家王爷怎么样了?”
“王妃放心,”徐出岫斟酌着开口,“毒既已解,王爷便无生命危险了,只是到底伤了根本,日后可得精心养着。”
“这几年里,忌大喜大悲,饮食上也要多加注意。”
“好,”恭王妃通红着眼眶,泪珠不住地打转,“有劳徐太医了。”
“我家王爷已经够与世无争了,怎么还”气急之下,她没忍住抱怨一句,徐出岫神色一凛,赶忙打断,“王妃慎言。”
萧逸的毒是因乾顺帝才中的,恭王妃这般抱怨,若是被有心人听到了,怕是要惹出大祸。
“我”恭王妃表情一僵,也反应过来了,赶忙走到屋外四处打量,见没人才松了口气。
脉已经诊了,徐出岫也不再多留,她走到院子里的时候,听到萧逸正低着声音和王妃细语。
“音棠,委屈你了,”萧逸的声音有气无力,他是城里有名的多才公子,一席素衣俊秀似仙,眼下唇色发白,也有种谪仙落尘的美感。
“身在我这个位置,争也是祸,不争也是祸,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飘渺的声音淡去,徐出岫握了握手里的药箱,神色不变地走了。
两位皇子都有了事,一时间,朝臣们都忍不住嘀咕起来。
无论怎么看,这场面最大的受益者是岜王,萧衍。
陛下若是出事,自当传位于东宫,但东宫若是也死了,居长的恭王无得力外家妻族,甚少插手朝政,七皇子被母族拖累,也无力相争。
这么一来,就只有他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