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给我,”徐辞言一把夺过斥候手里的缰绳,翻身上马,一眨眼间便消失在了官道上。
边堡已是一片戒严,呵斥声、呼喊声、盔甲与兵器碰撞的声音,一切混杂在一起,嘈杂出了种末日的景象。
徐辞言快步向自己的营帐跑去,掀开帘子,里面却已经坐了个人。
“徐大人,”吕修笑眯眯地坐在桌前,白腻的手指轻轻地抚着桌上放着的一把黄绸包裹着的条状物品。
“你果然来了。”
“竟然是你,”徐辞言慢慢地笑笑,语调讥讽,“也是,能对军队情况了解至此,不是我,自然只能是你了。”
“你背后的主子得了失心疯了,敢做出这种事情?”
“徐大人果然猜到了,”吕修笑笑,颇为欣赏地看着他,从袖口里掏出一张纸条来,“您说说,是谁?”
看见那张纸的时候,徐辞言面色一滞,若有所思地笑笑,“你们在喉官衙有人,也是,若是没人怎么能瞒这么久。”
“谁能想到呢,天潢贵胄 ,大启最尊贵的亲王,竟然会勾连鞑靼。”徐辞言盯着吕修,“恭王,萧逸,对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吕修放声大笑,“果然果然!真神奇啊,这么多年没人怀疑过我们主子,偏偏到这般关头了,就出了一个您。”
“徐大人,您请说说,怎么想的?”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恭王手里的势力,是从孝贤皇后,或者说先太子那里得来的吧。”徐辞言慢慢地开口,一点一点地说着自己的猜测。
在乾顺帝挥师北上之前,启朝的江山被先太子所统领,先太子人比先帝还要荒谬,大兴土木、酒池肉林……种种令人发指的酷刑折磨都是他想出来的,偏偏那人占了个正统,引得无数奇人异事押注。
乾顺帝对此恶极,登基之后便派人诛连了先太子的门人,抹去其存在。
谁曾想他自个的儿子竟然和他们勾连上了。
“陛下遇刺那日,恭王所中的毒是关外奇毒,没猜错的话应该来自鞑靼,这么一看他所谓的替父挡灾,全是一场自导自演的好戏。”
徐辞言呢喃自语,“不对,中的毒是真的,不然瞒不过太医监,如果没有出岫,萧逸绝对救不回来,出岫,出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