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算眼里只有那一个女人,麻烦你现在也有点人性吧,”柏泽澈第一次跟弟弟说了点难听的话,“妈刚刚打电话过来,爸今晚胃病又犯了,中间还疼昏过去了一次……”
平安夜那天,柏父就因为喝酒犯过一次胃病,但没有像这次这么严重。
虽然柏泽澈听母亲说,她已经叫了医生来家里,但是不管怎么说,这时候他们都应该陪在身边。
闻言,柏泽清骤然握紧方向盘,他听得出来柏泽澈没有骗他。
柏泽澈看了一眼路后,说:“你分清一下轻重缓急,前面那个路口掉头吧,医生还没到,大哥不在,妈还在家等着我们。”
柏泽清没有说话,他沉默着,死死地盯着路前方,最后惨然地收回目光。
镜片后,他双眼里的情绪被黑夜隐去,柏泽清一言不发地在路口将车掉头。
“别等医生过去了,直接叫救护车。”他当机立断道。
林颂音从坐上许见裕的车上后,一直没有说话。
驾驶座上的许见裕也没有开口说话。
林颂音知道,他撞见她跟柏泽清两个在花园里,当然不可能高兴到哪里去。
她的心还在因为今天这个日子而感到低落,从坐进车里以后,她背靠在座椅上,提不起任何精神。
之前去法国之前,林颂音去墓园看妈妈和姥姥的那一次,她想好等回国以后再过去看她们的,但是她一直没有去。
他们的沉默一直持续到许见裕将车停在了御林别墅门口。
车稳稳停下后,许见裕看向林颂音。
“身体好一点了么?”他一上车就把暖气开得很足。
“好点了。”
许见裕注视着她的神情,半晌才说:“从前有人说,我没表情的时候脸看起来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