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堆突然爆出团蓝色火星,映得四位老祖面容明灭不定。镇海翁龟壳上的符文微微发亮:
“老夫不过是活得久些,看得开些。吃吃喝喝的时候稍微注意些,你们当年若肯收敛半分…”
“收敛?”
九尾嗤笑着打断:
“我生来就是山野精怪,快意恩仇才是本性!倒是老龟你…当年啊,这道龙王的爪痕要是再深三分…”
指尖轻轻抚过镇海翁脖颈上那道横贯的疤痕,我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说实话这疤痕挺深的,若不是镇海翁的头发胡须都茂密,还真是挡不住。
蟒巳耀的蛇信子嘶嘶作响:
“他那是怂!我杀三千修士时,这老龟还在给渔民托梦预警风暴呢,有什么好说的。”
“放屁!”
镇海翁的龟爪突然拍碎块火山岩,惊得火炎从睡梦中一哆嗦。
老龟眯起眼睛,瞳孔里映着深海漩涡:
“老夫杀过的倭寇能填平东海湾,只不过专挑月黑风高时动手,天亮前还要把血迹冲干净。杀人也要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不能想杀就杀。担因果可不是开玩笑的。”
我缩了缩脖子,没想到镇海翁竟然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
白灵霄和蟒巳耀杀人如麻我是知道的,如今这么个温柔的老人,也是如此,一时间还真是有些接受不了。
听见镇海翁轻叹:
“我们这些老家伙啊...白小子莽得痛快,蟒小子狠得彻底,狐狸精疯得漂亮,唯独老夫,连报仇都要算潮汐时辰,活得是窝囊了些。”
九尾忽然凑近镇海翁,九条尾巴在身后铺成华毯:
“所以老龟才活得最久呀。”
九尾看我一脸迷茫,给我讲起了他们从前的故事。
“老龟的年纪是最大的,我们只有千八百道行的时候,他就已经快要万年了。很多时候大家若是出了什么事儿需要调和,都是找老龟。之前你也听蚱老邪说过吧。我们这群仙儿都是认识的。”
“平时呢,我们也总是混在一起,就像是每个种族里出类拔萃的人,总是惺惺相惜嘛。我年轻的时候就喜欢男人,各式各样的男人,皇帝的贵妃,土匪的压寨夫人,青楼里的姑娘,不论是良家妇女,深闺小姐还是浪荡女人,我都装得有模有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