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蕴足足压在谢兰身上做了三次,此时整个人都容光焕发,眸里透着餍足。谢兰则早早的撑不住,勉强洗完了澡,就睡过去了。
沈蕴看着床上熟睡的青年,笑了笑,给他掖好被子后,站起身,离开了卧房。
不同于卧房里的温馨,书房里很暗很冷,空气似乎也带着寂寞的气息。
冰棺里的人依旧睡着。
沈蕴几乎每一天都会来这里坐一会儿,有时会说话,但大多数时候,都只是静静地坐着。
在这样的时间里,他很偶尔会想起当年他闭关时,谢道兰与他说:每天都会去他的房间门口看他。
沈蕴以前并不懂这代表着什么,只觉得谢道兰很喜欢他,离不开他。
后来才懂,天地辽阔,孤身一人,实在太渺小,也太寂寞,心里无情无感便也罢了,但若有了牵挂,宁静的香雪阁,就实在太落寞。
不止是等待,也是在为自己的心找一个寄托。
沈蕴在冰棺旁坐了一会儿,站起身时,他忽然发现,棺身上多了一道不甚明显的痕迹,像是被谁触摸过。
而此时的香雪阁里只有两个活人,一个是他,另一个是谢兰。
沈蕴又看向书桌,上面还留着他写的字。
想起方才做爱时青年极其没有安全感的表现,沈蕴顿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事情始末,不由失笑。
却又有点酸涩。
无论是吃醋、嫉妒、喜悦、爱慕这个人都习惯于藏在心底,不让他发现。若非如今的谢兰还稚嫩,不小心留下了痕迹,或许沈蕴根本不会发现他知道了这件事。
青年哑声说“别怕我疼”的样子,宛如一根刺,细小又尖锐的疼痛扎进了心底最柔软的位置。现在独自一人,沈蕴终于是露出了苦涩的神情。
他想,怎么能不怕呢?他已经负了谢道兰太多太多,如今只要青年蹙一下眉,好像都会牵动拴着他心脏的那根线。
然而让他感到无奈的是,有些伤害,好像是根本无法避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