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蕴和凌云笑不约而同的提起了警惕,他们都曾在周棠手里吃过亏,对这个男人非常警惕。
沈蕴看了四周,却发现周棠似乎是单身赴会。
这不符合常理。如果周棠真的想要对他们不利,以他的性子,不是群殴就是借刀杀人,怎么可能单独前来。
周棠虽然多比他们活了几百年,可这几百年里,他的心力并没有放在修炼上。加上沈蕴又身怀至宝甚至三枚剑骨,真的打起来,周棠根本不可能对他们有任何不利。
与凌云笑对视一眼,沈蕴御剑落地,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弧度:“周长老,真巧,之前在监察司遇见了,这会儿又在女娲剑遇见了。”
前者还能勉强归纳为巧合,后者却是万万不可能是什么巧合。沈蕴说这话,不过是为了阴阳一下周棠。
周棠却很沉着,笑得开心:“哎呀,沈宗主,看来你我二人很是有缘呢。”
凌云笑随后落地,看了看他们两个,也笑了笑:“周长老,和你有缘的可不止沈宗主只是不知您在这里做什么?”
三个人揣着明白装糊涂,其实是件很没意思的事。
但周棠历经了这么多风雨,见过那么多人,如今就算女娲剑倒在他眼前,恐怕他也能沉得住气:“前些日子得了一位前来貔貅楼拍卖宝物的高人指点,说将天玑阁移往北山,可得新的机缘。你们大概也知道,我在化神到渡劫的这个门槛上已经卡了很久了,听到有机缘,自然要试一试”
大概是临时编出来的谎话,其中不少牵强的地方,但从周棠口中,用平静缓和的语气说出来,莫名就是带着令人信服的力量。
凌云笑与这人交情并不深,两次交集,一次西山合作,一次因血珠玉被追杀,都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见状眸中不由带了几分忌惮。
沈蕴倒是冷静极了,上下打量了周棠一下,莫名的嗤笑。
“好吧,周长老,这里其实也没有外人。”他道:“你若有事找我,或有事求我、或有事问我,都不妨直说。毕竟你我如此有缘,举手之劳,沈某还是可以帮一帮的。”
周棠挑了下眉,微笑:“沈宗主想多了,你、我、还有凌小友在此相遇,不过是个巧合而已,何必要说成有意为之呢?只不过,将天玑阁移来此处后,那位高人不时就要催我过来偶遇一下机缘呵呵,如今看来,你与凌小友,就是我的机缘。”
这下不止是沈蕴,连凌云笑都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简而言之,他不知从哪儿得到了凌云笑要去找天玑阁的消息,于是差人将天玑阁从中山移到了荒无人烟、平时根本不可能有人会去的北山女娲剑下。这件事虽然很麻烦,但并不是做不到,何况周家人多,人脉深,多找几个化神期高手用灵力搬运,连山脉都可撼动,何况一座小小的天玑阁。
他们只是进不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