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心中除了丝丝缕缕的疼,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就像就像
他实在无法清晰的将那种感觉从芜杂的心绪中挑出来,只好又翻了个身,将一件白色的外衣紧紧的抱在怀里,脸埋进去,贪恋的吸上面残留的味道。
这件是沈蕴曾穿过的外衣,谢兰偷偷将其留下的。
想起这一个月来他们在这张床榻上做过的种种,他眼眸慢慢变得水润,十几年来无欲无求的人突然被打通了其中关窍,稍微的风吹草动都会引起不一样的感觉。
谢兰咬着唇,正想偷偷的将手放进裤子里,忽地听到几声古怪的动静自门外响起,一怔后迅速提起了警觉:这并不像是沈蕴回来了的动静。
瞬间情欲散去,变得冷静。
青年敛起所有神情,翻身下榻,拎起了桌上的剑。一步一步走到了门口,手放在门上,轻轻一推。
没有推动。
谢兰愣了下,又推了一次。这次他用了更多的力气,然而那木门好像突然就变成了一块巨大而沉重的石头,无论他如何努力,依旧巍然不动,无法推动哪怕半分。
于是他立马意识到,这门被人布了法阵,或者说,整间香雪阁都被人布了法阵,让里面的人无法出去。
他试着去解除,可法阵上蕴含的灵力等级太高,布下这些法阵的,最起码也是化神期的高手,他金丹期的修为,实在无法奈何其分毫。
谢兰又转头看向身后的窗户,刚刚还开着一条缝隙的窗子,不知何时竟也被关严实了。
他被彻底的困死在了里面。
一开始,谢兰还警惕着会不会有谁突然跳出来给他一刀,但很快,烟熏的刺鼻气味就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那人不是想瓮中捉鳖,而是想直接把他给烧死。
吊灯明亮,空调也开的很足,金灿灿的阳光自偌大的落地窗洒入,被窗帘遮去一半,依旧有些刺眼。
脚下的地毯柔软,墙上挂着海报和油画,占了大半墙壁的电视和音箱旁放了一台非常古早的黑胶唱片机,唱针没有放在上面,于是只有唱片在不停的空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