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月的同行,凌云笑多少也猜出了他们的目的地。但真的听到慧度这么说,他眼睛还是亮了亮。
“什么意思?”凌云笑弯起唇,露出了发现煞气后的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慧度大师该不会是在主动邀我同行吧。”
他本还想用之前那句“并非同路人”再刺慧度几句,但僧人淡淡的看他一眼,已经转身离开了。
凌云笑只好自言自语的嘀咕几句,又赶忙追了上去。
3.
后来那几个小虾米并没有出现,大概是因为发现了与慧度同行的凌云笑,更可能是他们看到了凌云笑腰间的令牌那是东山擂台第一的奖励。
他平日不爱戴这玩意儿,虽然凌云笑爱装比,但装比最重要的是低调,太招摇了就没那味儿了。
但现在情况特殊,凌云笑并不希望有乱七八糟的人来打扰。
穿过了茂密的山野,终于进入了城镇区,他们的住处也从荒郊野岭变成了客栈。
当然,以慧度的脾气是不会住客栈的,还是凌云笑软磨硬泡了许久,又把煞气入体,怕半夜突然发作的事儿拿出来反复说,如此才答应了下来。
两个男人,却只开一个房间。
这不是什么稀罕事,但若其中一个是和尚,那就稀奇了。
好在两人都不是什么在乎他人看法的性格。
暮色渐沉,凌云笑靠在窗边,哼着歌,心情很是不错。
大约是因为心情好了,渺茫的前路,突然也变得没那么可怕了。
他侧头,用余光瞥了眼坐在椅子上翻看经书的僧人,唇角弧度更深。
绝对不是他的错觉,慧度是对他有意思的。自从那天自己离开又回来后,慧度对他的态度明显好了不少,虽然面对暧昧的话语还是装听不见,但赶路时,慧度偶尔会对他投来视线,也会时不时的停下步子等一等他这个四处张望各种开小差的人。
很微小的改变,可凌云笑竟已觉得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