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斛律芮张了张口,似乎终于决定了要说些什么,却突然闭上了嘴。
他只是伸出手,用力地握住了秦暮苔的。
他的手有些冰凉,偏如此之有力。秦暮苔心意一动,竟未挣脱。
就在那时,两人的眉同时微微一挑。
他们同时听到远处隐隐而来的马蹄之声,在风声里,那纷至沓来的遥远嘶鸣听来居然带了一丝寒意。
斛律芮的眼冷了下去。
秦暮苔手一翻,反手握住了斛律芮的,然后很快放开。
斛律芮的眼一暖,温柔地看向身边的男人。
秦暮苔却说了似乎与此时此刻毫无半点关系的一句话:“你和聂麟所争夺的,是陈现在当权者的支持么?”
斛律芮的身体一僵,看着秦暮苔的眼,苦笑了。
彼时陈初定,在位者言廷是前王的三子,得到王位的过程据说极富机谋,得到王位后也依然不遗余力地为巩固自己的皇位而努力。总而言之,而言廷即位后的第三年,他的兄弟们就已经送命的送命除籍的除籍。
当然,朝廷之事,与江湖无关。居庙堂者的尔虞我诈与在野者的争强斗狠看来绝没有相交的地方。所以任他哪个皇帝当朝,江湖依然实行着自己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