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明知道明日就要各分东西,何必管那许多。他不是早就知道结果,又何必自寻烦恼?
看着斛律芮的眼,在灯下那人的眼睛流露着淡淡的悲伤,然而,却没有一分软弱。
不是早已明白,就算有着别样的情感,他们二人,依然可以,彼此自如地生活在没有对方的天地里。
那么为何,还要牵心挂念?
如此想来,秦暮苔的眼露了一分疏离。却见斛律芮崴然不动,似乎一切与己无关。
秦暮苔张口欲言,却发现,终于是无话可说。
眼光游移,第一次,秦暮苔感到了哑然的焦急和……那一丝缠绵的痛意。
不期然看到了焚朱,那孩子的眼睛里满是无助和不解,仿佛正在质问为什么他会在自己的“好友”受伤时显得无动于衷。
秦暮苔心头再度一痛,忍不住瞥向斛律芮,却见对方正笑得云淡风轻。
似乎,早已经知道了他的选择,并且满不在乎。
秦暮苔一热,脱口而出:“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若当我是生人,不说也无妨。”
斛律芮的眼神一下子亮了。
从原来的散漫,变成了那样的执着眼神。
他看着秦暮苔。
两人对视许久,斛律芮终于说道:“你确定?”
秦暮苔不语,只微微,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