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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咬着下唇,手里的钢针捏得死紧。
他无声无息的进来,站在门侧,那里离灵堂尚有一段距离,他还是低着头将帽沿再压低,默默的望着这一切。
现在灵堂上只剩下任盈盈和向问天以及几个教众,就算他现在只剩一半功力,这些人联手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那么,他要大开杀戒了么?
最初的震惊,而后的愤怒,可转眼间他的心底竟只剩下茫然。
任盈盈衣衫单薄,寒风吹动着衣袂,赢弱的如同一朵在晨风中微颤着沾着露珠的含苞之花。
青春美貌,功成名就,地位尊祟,她还有一位可以为了不惜冒生命危险的情郎。
在人生如此得意之时,其父任我行竟然死了。
看盈盈尚做少女打扮便可知,这门亲事还未举行。
江湖上自然不比民间,虽说对礼教繁文缛节不屑一顾,可是任盈盈却并非如此。
她绝对会为任我行守孝,至于时间长短便不得而知了。
如果今夜杀了她,那么她这一生便从此了断,含苞的花尚未绽放,便已夭折,岂不是更令人婉惜。
心中的恨与妒忌无情的残忍的交织着,逼迫着东方使出致命一击。
“启禀教主,华山派风如旧带到。”
“让他进来。”
东方神色一凛。
风如旧!这世上或者说华山派有这样一号人物么?
千里传音之术这般炉火纯青,可见武功之高亦是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