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谷屿没再追问,而是拄起下巴望向窗外忙碌的街道。
我听他没动静了,遂抬起头,像被感染了一样,也同他一样的姿势静静感受起生活的奔波。
“一年又快过去了啊。”谷屿叹道。
是啊,我在心里答。
“感觉怎么样?”谷屿问。
“感觉,”我想了想,说,“好累。”
也有开心,但是真的好累。
全年无休,昨天偷了个懒,今天就差点爬不起来,仿佛只有一直累下去,才不会更累。
“下个月6号休息一天吧,”谷屿换成了轻快的语调,“我过生日开爬梯,邀请你来玩!”
我第一反应就是拒绝:“玩不到一起吧?”
“不用跟他们玩到一起,你只管来吃自助大餐。”
谷屿挑挑眉毛:“大——餐!”
我被逗笑,然后答应下来。
一上午过去,迟潮没来。
中午万年不变地嗦粉。
下午我刚把沈录的订单搬到谷屿的车里,迟潮来了。
谷屿完全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上车前对我扬声喊:“老板,你上午都累到晕过去了,下午还是早点关门回家吧!”
我惊得哑口无言。
迟潮穿着工装,一只手揣在裤兜儿里,他居然还信了,问我:“累到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