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森认同地点点头:“值得学习。”
半箱的油一下子就加满了。再上路。
离开市区,周森享受地望着车窗外:“不用开车的感觉真好。”
“你可以雇一名司机。”
“那岂不是更招摇了?”周森用我的话,堵我的嘴。
我戴着草帽,坐在太阳伞下,翘着二郎腿好一副饭来张口的德行。至于周森,则将精力全部投入到了他的钓鱼事业中。我虽是个外行,但也可以大致判断出他的渔具有多么精良。他的双手比他的面孔粗糙,摆弄着鱼钩鱼漂之类的小物件,熟练极了。
周森开始上饵:“这是我的独门鱼饵。”
我凑上前:“你自己做的?”
“嗯,你闻闻看,主料是草干粉,玉米粉,海藻粉,还有大蒜泥。”
我刹住正在凑前的鼻子:“大蒜泥?真是重口味?有没有芥末的?”
孔昊给我打来电话,打探单喜喜的安危。之前我对他引用了单喜喜的原话:上吐下泻,须我伺候。我捂着电话话筒闪到一边:“才睡着。”
站定了脚步,我一回头,正好看见周森抛竿的背影。他坐在凳上,利用手腕上扬的爆发力和杆稍的弹性将钩出神入化地抛出,动作行云流水,钩饵轻轻落水。这样的架势,无疑是这美景中的另一道风景。
结束了和孔昊的电话,我坐回周森的不远处,期盼地盯紧鱼漂。
周森却分心:“要不要试试?”
我摇头:“你是来享受美好时光的,我也不是来拖后腿的,观摩就好。”
我谨记我是单喜喜派来的小卒,伺机道:“钓鱼之外,你还有什么消遣?高尔夫是一定要打的吧?艺术品拍卖会一定有你的固定席位吧?极限运动也是要的,是滑翔,登山,还是私人直升机?”
一架小型初学者直升机大概四百万,外加驾驶培训,停机费,以及维修保养,也通通不是小数目。倘若周森在这一项上点了点头,我回去也好对单喜喜交差了。
可惜,周森毫不犹豫:“全不中。养花种草我倒略有心得。”
我苦不堪言,盘算着这周老板究竟是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又或是真的金玉其表,空虚其中。养花种草?我这等穷酸百姓也略有心得,仙人掌喜光照,月季比玫瑰花期长,这些我也不在话下。
这时,漂尾上升,我兴奋不已:“喂!收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