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地:“河北?”
周森把我看穿:“仇富的心理又作祟了?又要刻薄我两句了?开‘大宾’去河北干什么?欧洲不行,至少还有东京首尔?可惜又要让你失望了,我的工厂在河北,所以我非去不可。”
被看穿的我像被扒光了似的沮丧,垮着肩膀挥了挥手:“那你一路顺风。”
然而,周森出其不意地提议:“毕心沁,如果你今天真的没事可做,不如和我走一趟吧,保证明早让你按时返京,绝不误工。”
不可否认,我竟然有了一瞬间的动摇,这个岂止没事可做,分明是无处可归的我,在突然有了着落后,竟然下意识地就感激涕零了。好在,这时一辆小货车疯狂地贴着我们呼啸而过,又是喇叭声,又是车灯,好不刺激。周森敏捷地将我护住,将我抵在了他和大宾之间,顿时我的天地中空气稀薄,我努力一呼吸,满是他清雅的气息。
小货车不负责任地消失在了车流中,才一刹那,车海便风平浪静,车灯也含情脉脉了,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只有我和周森,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我推开周森,百口莫辩:“我真的只是想找单喜喜,真的!我真的是有急事找她。”
我再一次躲进了车子,一扭方向盘也挤进了车流,引发又一串喇叭声。
单喜喜的大门被我快敲穿了也无人应声,我只好再摇摇晃晃地回到楼下,体温又在升高。楼下,周森随了我来,整个人弥漫着不快。这是他第一次不泰然自若,原来他也不是百毒不侵。
我强撑着:“这么巧。”
周森:“毕心沁你刚刚闯了红灯你知不知道?单喜喜不在家吗?等你进了她家门我就走。”
我眼疾手快,单喜喜和王墨才一步入我的眼帘,我便揪着周森躲到了墙角。单喜喜和王墨的争执愈演愈烈,从恶语相加,到拉拉扯扯,层层递进。我用眼神向周森询问,这个时候适不适宜出面劝阻,周森则用眼神回我,稍安勿躁。王墨一举巴掌,单喜喜一伸脖子,这场戏反倒落下了帷幕。几秒钟的僵持后,单喜喜死不悔改地进了楼门,连我和周森的车都无暇放在眼里,而王墨的这一巴掌,到了啪的一声,呼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又是刹那间风平浪静,而我和周森又是无奈地站到了同一条战线。周森有条不紊:“那是谁?”
我替单喜喜和王墨忧心忡忡:“装什么装,你又不是没见过。”周森聪敏:“你的意思是,他才是喜喜的男朋友。”
我也并不愚钝:“那你的意思是,你之前见过的,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