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年长得多,和喜喜行为亲密,可不像今天这么不拘小节。”
我头痛欲裂,从牙缝里挤出:“单喜喜!”
我算是比窦娥还冤了,单喜喜的劈腿我虽不敢苟同,可至少也在硬着头皮替她保驾护航,哪知她偷鸡摸狗地两条腿还不过瘾,又伸出一只手来,不,照此瞒天过海的情形,她千手观音也不无可能。
“你现在要不要上去?”周森将我拉出蚊子密集的墙角。
我却狠狠心改变了主意:“你的邀请,现在还做不作数?”
大宾在前,小粉在后,我和周森飞快地驶出了单喜喜所在的楼群。既然周森连单喜喜的二分之一都算不得,既然我毕心沁也算不得孔昊的光明正大,那么我们的结伴出游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四下寻找路边的停车位,始终无果。周森率先放弃,用车灯指引我停下,不容我有异议地:“就这儿吧,大不了一张罚单。”然后,他大步流星地将我拉向他的车子,步伐欢快地像安了弹簧。于是我的小粉堂而皇之地趴在了路边,我只祈祷它不要被拖车拖走就好。
坐上周森的大宾,我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我今天一天都在发烧。”
周森说着就要转向:“我带你去医院。”
随后,他又仔细看了看我:“是我太粗心了。”
我自己也在纳闷:“不烧了,一遇见你就不烧了。说不定是把退烧药当作含片服用,有奇效。”
一入河北界,高速路两旁高耸的广告牌上便频频刊登有周森的品牌:安家家纺。
周森指给我看:“这在咱们中国家喻户晓,对不对?”而我却看着周森转不开视线,他和孔昊一样,对自己的事业近乎得意,而他们不同的是,周森从未在以己为荣的同时以我或单喜喜或任何人为耻,而那与我情投意合了六年之久的男人孔昊,却会。
说曹操曹操到,孔昊从缅甸给我打来电话。虽然相距一个半小时时差的距离,孔昊的声音还是近在耳边:“心沁,你怎么不在家?”
我怎么不在家?我怎么不在家?我几乎崩溃。倘若我的小粉被拖走,那我连“家当”都要不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