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说:“周先生让你放心。”
她的话就这么简短,以至于我等了一会儿才急急追问:“让我放心?还有呢?”
许诺:“还有……他说他想你。”
我上半身整个扑到桌子上,带翻了我面前的薰衣草茶:“你骗我。他根本没有说想我,对不对?”
许诺默认了。
我坐回座位,抓了抓头自说自话:“呵,他才不屑于说这些肉麻的。”
那一汪被泼在桌上的茶里,漂着九粒已被泡开的薰衣草,我一边将它们收拢,一边问许诺:“他还好吧?”
许诺下意识地回答:“呵呵,真的反而胖了些呢。”
我抬眼:“我是问……你男朋友。许诺,你真的要……等他一辈子吗?就算他减到无期徒刑,再减到三十年,二十年,那也是……也是大半辈子了。”
“别劝我,”许诺从我手中拿过一粒薰衣草,把玩着,“劝也没用的。”
第十章 毕心沁,我们……慢慢来,也可以痛痛快快来
又是一年的六月,我开车去了伊犁。
我从京藏高速上连霍高速,在这之前,我甚至根本闻所未闻新疆还有片土地叫做霍尔果斯。全程四千一百余公里,我走走停停,开了整整四天四夜。
开车去并不在我的计划之内,一个人的旅行本来就戚戚然的了,何苦还要自驾游。但不光刑海澜,甚至连赵炽这周森的辩护律师都出了事,于是我像是一颗牺牲了千千万才被保护下来的火种似的,我没有权力自暴自弃,只有拼命自救。于是我将我妈托付给了单喜喜,连飞机都等不及,踩下油门便踏上了逃亡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