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炽也豁出去了:“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他们上过床。然后有一天许诺不辞而别了,一年后,抱回了小执。她给他取名小执,她说周森是她这辈子的执着。”
我泪如雨下:“所以我们是不是该祝福他们……合家团圆?”
赵炽掐住我的肩膀:“忘了他吧,不管他离开你有多么的不情愿,他一定是有更加非离开你不可的理由。别问我是什么理由,我一无所知,许诺在察觉到我的摇摆不定后,早就防范我了。”
赵炽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毕心沁,我们就算联手,也赢不了她的。所以你,忘了周森吧。”
我妈大概又在清洗鱼缸了,可时间过了这么久,哗哗的水流声一直没停过。我夺门而出,一脚淌进水里。我妈站在卫生间的水池前怔怔然地,水龙头大开着。随后追出来的赵炽淌进卫生间,这才关上了它。
我妈两只脚都泡在水里,她瑟缩地问赵炽:“是吵架了吗?”
我挤开赵炽,将她扶上沙发,脱了她的鞋,蹲下身把她的双脚焐在怀里。她真的是进步了,不再燥怒,可这样的瑟缩也好不到哪去。
然后突然,我被一只手拎进了怀抱。赵炽的怀抱和他的眸子一样清冷,他对我妈说:“阿姨,我们是吵架了,可哪有不吵架的恋人呢?”
我近距离地盯着赵炽的侧脸,这个男人在想什么?大概在想他是这世上最多余的一个倒霉鬼了吧,有幸找到我这个屈居第二的,还是别放开了吧。
第十一章 周森,我渴望了多久,你便同样渴望了多久
两年后。
长城脚下,单喜喜被我拖死狗似的跑在马拉松队伍的后半段,当然前提是,她那含胸驼背脚底拌蒜的德行还能称之为“跑”的话。
我怒其不争:“单喜喜,你这背心都快短到脖子了,短裤都快爆炸了,你好歹加把劲,证明你真的是来参加慈善马拉松的,不是来晒膘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