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彻底消失前,他感觉到有人将他打横抱起,快步走出了凉亭。
宇文越来时没带人,其他宫人也被谢让事先打发走,候在附近的,只有谢让那名侍卫统领飞鸢。见自家公子身体不适,飞鸢当即就想上前帮忙。
可少年只是目不斜视,大步从他身旁走过去。
连自家公子一根头发丝都没碰到的飞鸢:“……”
此处离御书房不远,宇文越抱着谢让回了御书房,又命人召来太医。七八名太医挤满了御书房的内室,青年躺在小榻上,面色苍白如纸。
他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但眉宇依旧紧紧蹙着,呼吸急而短促,显示着这具身体的主人尚未完全陷入昏迷。
他仍处于痛苦之中。
宇文越阴沉着脸守在一旁。
众太医给谢让仔细把了脉,又掰开眼皮、唇齿,该查的地方查了个遍。可越查越是面色凝重,一个个又是叹气,又是摇头,交头接耳好一会儿,也没给出个答复。
宇文越恼道:“有话就说,吞吞吐吐做什么?”
最后站出来说话的,还是冯太医。
冯太医现为太医院之首,原先还只是一名普通御医时,曾去冷宫给宇文越的母妃看过病。
宇文越脸色稍缓,问:“他这是怎么了?”
冯太医:“回陛下,谢大人他……身体一切如常啊。”
“一切如常?”
一切如常会疼成这样?
“是,谢大人脉象并无任何异常,这疼……应当不是躯体上的毛病。”冯太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