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大人脉象并无任何异常,这疼……应当不是躯体上的毛病。”冯太医道。
“你的意思是,他这是心病?”
冯太医点点头。
宇文越重新看向小榻上的人。
帝师把持朝政多年,又是万人之上的丞相,何曾听说他有过什么心病。
……他能有什么心病?
“不过……”冯太医看了眼榻上的人,欲言又止。
看出他似有顾虑,宇文越挥退左右,将人单独留了下来。
少年弯腰将仍跪在地上的老太医扶起来,道:“冯太医想说什么,尽管直说。”
“是,陛下。”冯太医道,“前些年谢大人有回偶感风寒,老臣曾替大人诊过脉。那时虽在病中,仍能看出谢大人身体底子不差,脉象不浮不沉,和缓有力。可现在……”
他又往榻上看了一眼,重重叹气:“可现在,谢大人脉象却不知为何变得虚弱至极,气血皆亏,这……这简直……”
“——简直,就像是变了个人啊!”
.
太医最终也没查出谢让头疼及晕厥的原因,只得给他扎了几针止疼,又开了几副安神舒缓的汤药。
宫人下去熬药,宇文越在榻前坐下。
摆在御书房的这张小榻不宽,青年身体蜷缩着,躺下竟还留了些空余。原本摆在小榻上的矮几被挪到了一边,以往宇文越在外间读书时,青年便坐在这里批阅奏折。
宇文越的视线落到那矮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