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太医显然仍是有些畏惧谢让的,但就算这样,每次仍要顶着压力替宇文越说话,可见其一片赤诚。
也幸好今日他多提醒了一句,不然……
想到方才冯太医说的话,谢让心中又是一阵愤愤。
要早知道中庸的身体也有这种隐患,那小兔崽子就算活活憋死,他也不掺和。
堂堂一个大男人,若真……那什么了,像什么样子?
谢让越想越气,甚至迁怒到了少年身上。他懒得再与宇文越多言,撂下一句“我先去沐浴”,便转头出了寝殿。
宇文越偏了偏头,眉宇微蹙。
老师怎么……好像生气了?
只是让他多留在自己身边罢了,有这么值得生气?
谢让这气直到晚上都没消,甚至连床都不让宇文越上了。
小皇帝如临大敌,据理力争:“你夜里会冷的。”
“这几日我都是自己睡的,不也没什么问题?”谢让道,“我还让人多灌了几个汤婆子,暖和得很。”
宇文越:“可你不是说觉得那东西很硬,抱着不舒服吗?”
谢让微微一笑,从被窝里掏出一个汤婆子。
汤婆子上不知何时裹了一层厚厚的毛绒面料,摸上去温暖又软和。
这些天,宇文越受那药香困扰,都没敢与他一起睡,谢让自然得自己想办法。
他又不是娇养的菟丝花,离了这人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