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娇养的菟丝花,离了这人就不行。
当今圣上抗争失败,于是,前一天夜里刚抱得美人归的少年,不得不又一次独守空闺,就连翌日醒来时都分外幽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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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宇文越恢复以往的日程安排,一大早就被飞鸢拉着练了一个时辰武。
墨衣侍卫不知为何今日下手极重,原本有来有回的比武,很快变成了单方面殴打,看得谢让心惊肉跳,好几回想喊停。
但少年并无停下的意思,反倒兴致盎然,习武的时辰到了都还意犹未尽。
“还想打,不疼吗?”谢让适时将人拦住,给他递去干净的布巾。
许是怕被人瞧见当今圣上脸上挂彩,飞鸢刻意没碰那张俊脸,但除此之外的地方,就没那么好运。
尤其手臂胳膊和双腿,没少挨揍。
宇文越原本想摇头,余光瞥见仍静立在旁的墨衣侍卫,立即改了口:“……疼。”
那声音刻意放得极软,谢让忙问:“哪里疼?给我看看,是不是伤着了?”
宇文越默不作声,解开紧束的袖口,撩起衣袖。
少年修长紧致的小臂上,已经赫然出现了好几块红肿,若再不处理,恐怕还得淤青。
“嘶,好像是挺严重的。”谢让这么说着,但也没怨飞鸢下手重,只是宽慰道,“习武嘛,就是这样,受伤免不了的。不这样,你怎么练得好?”
宇文越抬眼望他,眼神可怜兮兮。
“……”谢让转头吩咐候在边上的小太监,“去拿药酒来。”
宇文越眼眸敛下,空气中,少年天子的乾君信香悄然占了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