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让回头看他。
男人垂眸与他对视,一如过去那般,闪动着炙热而坚定的光芒。
不再害怕面对任何结果,那并不意味着放下,更不是接受。
谢让静静注视着他,问:“你原本,有什么打算?”
“还是这么聪明啊。”宇文越低下头来,脑袋埋在谢让肩窝,亲昵地蹭了蹭,“这天下是我辛苦打下来的,如今好不容易太平了,我没心思再去折腾。”
“……也折腾不动了。”
谢让一言不发,宇文越犹豫片刻,还是如实道:“我派人,打了口棺材。”
这八年,是因那赌约才会存在。
被架在赌约上的,不仅有谢让的生死,还有宇文越的余生。
他用八年赌一个奇迹,若是失败,他也不会苟活。
“我本打算在回京之后便开始物色继任者,你若实在不醒,就趁早退了位,寻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与你一同葬下。”
“生同衾,死同穴,黄泉路上,说不准还能再见你一面。”
谢让眼眶微微发热。他摩挲着对方腕间那斑驳的伤痕,嗓音轻哑:“还以为这么多年,你能有所长进……果然一点都没变。”
“还是个小疯子。”
宇文越微笑起来:“可小疯子赌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