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绥笑笑不语。
他只是一直在观察在淮年,发现他说话的时候嘴唇有些干,时不时会伸出舌头舔润一下唇瓣。
祁绥认为这种观察只是出于对神奇事物的好奇,绝非出于其他原因。
裴扬和沈虞坐在最前排,没机会跟淮年说话,他就骚扰沈虞。
“我看他和你的关系也不怎么样嘛。”裴扬同沈虞说, “我还以为呢……”
沈虞低头着书,指尖微动,书页翻起。
“你倒是很稳得住。”裴扬轻笑一声, “沈虞,我看他挺抢手的。别到最后,是你自己的一头热。”
沈虞啪地一下把手里的书合上。
“裴扬,你真的很贱。”
裴扬噢一声,蛮不要脸地说: “谢谢,很早之前就有人提醒过我了。”
沈虞皱紧眉头。
见此,裴扬爽快地笑了。
他就是喜欢看沈虞变脸。
就是喜欢看他忍耐不住露出那种平日里绝对不会展现的表情。
从小到大,裴扬都有这个爱好。
沈虞总是瞧不起他,在所有人面前,他这个冒名顶替的私生子成为了家里最优秀的存在。不管做什么,在哪里,处处都是个顶个的好。和沈虞一对比,裴扬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