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声问:“那么。中央将何为?”
“澹台文殊为求永恒之自由,在这台上布局。朕提前捕知,已布下天罗地网,欲诛此孽海之凶,只等祂真身降临那一刻。”
中央天子的声音道:“而你——把祂送回去了!”
何为金口玉言,何为口吐天宪?
在这举世瞩目、受关注程度前所未有的盛会,景国从来没有打算安安稳稳的坐观。
有人要实现理想,有人要改变世界,有人流淌热血,有人构写阴谋——
正是天下风云时,千丝万缕的线交织在这里。一些理想撞上了另一些野望,一些人的谋划截断了另一些人的谋划。有人顺水推舟,有人藏锋归鞘……
而景国正是要天下人看看,什么是“中央大景”!
任尔东西南北,我自永恒悬照。
今日计以亿兆的观赛者,都是景国的观众!
“怎么……怎会!”公孙不害难以置信。
他做的是正确的事情。正是怀着正确的决意,他才能强硬地面对威胁,才能杀徒,才能献首——但姬凤洲所言若真,他做的便是错误。
大错特错!
“朕还不屑于以诳言诿责!”中央天子的声音,在六合之柱的上空,坠下最后的冷漠宣声:“——有劳文相。”
人的名,树的影。
凡是有关于闾丘文月,那就必然是大手笔。
她若真的乔装来了现场,那么景天子所言,便是再真不过的宣称。
人们下意识地环顾左右。
看台之上,这时站起一老妪——
她坐在景国人的观赛区域里,本来平平无奇。虽显老态,仍见端容旧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