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了路克医生的话:“受到很严重的刺激,还发生了创伤性的生活事件都可能引发失忆!”难道真的是因为我在逃避乔治?洛克伍德的死而暗示自己遗忘过去吗?
我忍不住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美丽的湖水变上,那片绿色立刻占领了我的眼睛。我把手伸进水中,一股冰冷刺骨的感觉立刻从指尖一直窜到心脏。我全身都冷起来,冷得发抖。
我突然眼前发黑,觉得自己不能呼吸了,就好像肺里充满了水,它们凶猛地从我嘴里灌进来,好像要把我的灵魂挤出体外。我的身体几乎麻痹,几乎没有挣扎的力气。
我的脑子里在瞬间闪过一个念头: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乔治?洛克伍德在临死前是不是就在经历这些?我现在的记忆究竟是自己的,还是那个死人的?
我像被电击了一样抽回自己的手,一下子仰面躺倒在地——
不,不对!
如果说是我刻意遗忘关于乔治?洛克伍德的那个意外,那为什么又忘记露西的事情,还有关于罗尔的混乱记忆,包括家里的鱼……啊,还有阁楼上被损坏的高中年鉴!
不,其实在明显不过了!这一切不能简单地用失忆来解释了!我一直在怀疑是自己记忆出了问题,如果是这周围的一切都出了问题呢?
我用手肘撑起上半身凝视着绿湖,它依然沉默地回应我,就好像是睡着了一样。
在出门前那种强烈的渴望好像已经被满足了,虽然我依旧没有找到答案,可我知道另一件事情——
绿湖并没有给我准备一把解决问题的钥匙,我只是在这儿猛然想到了钥匙可能藏匿的地方。
大约十一点多钟我重新回到了家,索菲正在客厅等我。我以为她在看电视,可当我发现屏幕上居然是她最不感兴趣的体育节目时,顿时明白了其实她整个上午都在担心我。
“马修,亲爱的,我正准备榨番茄汁。”她笑着对我说,“噢,还有,咱们下午两点去见克鲁斯大夫,他的诊所就在桥牌俱乐部的旁边,很容易找到的。我问过梅兰妮,她觉得这位心理医生很不错,一定可以帮助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