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这些喜欢用业余时间谈论家长里短的人本身就有着巨大的区别,我一步都不能停在这里。
现在整个车间都已经病了,就算我离开,他们也会寻找其他人发泄病情,这样的车间已经没有办法再给我提供经济支持了,只会在接下来的时间慢慢将我蚕食。
可我到底要何去何从……?
我就像之前一样,一个人坐着长途大巴再度出发,这一次我想去省城碰碰运气。
“你是不是那个二奶……?”
大巴车上,我身边的一个年轻男娃冷不丁地开口问道。
我面无表情地看向他,眼中没有任何波澜。
“是我啊。”他比比划划地想要介绍他自己,“咱俩以前都在钟表组装厂,你忘啦?你也去省城吗?”
看起来他似乎想要和我套个近乎,可他的开场白充满了毁灭性。
他甚至忘记了我的名字,只记得我是个二奶。
他的言论也引来了车上许多人回头望向我,而我依然面无表情,全程一言未发,只是将脸扭向窗外。
我能怎么办呢?在这里宣告我自己是无辜的?
那他只会再次搬出「所有人都知道」这种理由,把我再度推入泥潭。
他们全都病了。
还好我的墙已经筑了起来,我藏在一个封闭房间的角落之中,应该不会再受到任何伤害。
我的人生已经被完全毁灭,但至少要让亮娃的人生顺遂。
在满囤爹的面前,我甚至想用自己的一条命来换钱,这种觉悟都有了的话……还有什么工作是不能做的?
就像我说的,人的一生就是出售自己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