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父母早已经不在了,现在我才是她的……”
邵宴意识到母亲想说什么,面色骤然冷淡下来:“您也许信,可我从不信那个。我和她缘分到哪里,菩萨说了不算,死人说了也不算。”
邵辉贤转身看向他:“那我呢?邵宴,来日我死了,我说的算不算?”
邵宴望着母亲,手不自觉抚上虎口,慢慢地、缓缓地摩挲。
“您要用这个来逼我吗,甚至宁可说不吉利的话?”他道。
“我这个岁数还有什么吉利不吉利的?最多撑到坤玉上大学而已。”
邵辉贤摆手要邵宴别说话,继续道:“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年轻的时候跟你爸东奔西走地折腾,现在到年纪了,没办法的事。”
她紧紧盯住邵宴的眼睛:“等我死后,头七回魂。那天你就去新加坡,到她父母墓园,到碑刻跟前。记住,就你一个人,不要带秘书,不要带坤玉。”
见邵宴露出荒谬诧异的神情,老太太叹了口气,拍了拍邵宴的手,道:“我是在帮你。邵宴,你也已经该到信这些的年纪了,知道吗?”
邵宴觉得这一切都疯了。
他苦笑道:“这是信不信的事么?您明明知道我怎么想。这两件事一关联,更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难道您要我为了感情的事,去祈祷自己母亲早日病重?”
见邵辉贤只是平静注视着他,并不说话,邵宴闭了闭眼,心想算了,就只当听个故事,出发点全然为了孝顺,不想老人以后带着心事走而已,遂低声道:“然后呢?”
“上三炷香。然后,跟他们讲,你对坤玉是什么心思,这心思是什么时候的事。”
“如果他们同意,香会自折。此后你如何追求坤玉,我和她父母都不会再管,什么时候解除父女关系,也由你自己做主。我在天有灵,会帮你圆说。可是儿子,你一定要记住,心诚则灵。”
邵宴看着母亲严肃的表情,心里情绪隐晦烦乱,甚至怀疑是自己疯了,抑或年末有人传教,坏了他母亲的脑子。
半晌,他将信将疑颔首,道:“只要香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