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闲云野鹤惯了,自然不怕。”栾星洲眨眨眼,好笑地回看贺恩,“就怕某些离家出走的小少爷小公子,要被抓回去打板子嘞。”
此话正中下怀,听得贺恩脸上不禁一红。他面上故作镇定,可心里却因着栾星洲这句话,不禁联想到穆乾发怒时的模样。
说起来,他溜出来也有小半个时辰了。不知道穆乾那家伙儿忙完了没有,会不会正在到处寻找自己,甚至大发脾气呢?
想着想着,心里顿觉出气般的畅快。仿佛这几日以来的昏昏沉沉,全都在此刻被释放出来。
于是嘴角一勾,贺恩回道:“你再碍我的事,我就让他们把你抓起来打板子。”
“哎哟,”栾星洲故作惊讶,“好大的本事。”
“哼!”贺恩强行从他手中拽回胳膊,扭头朝着驿站跑去。
余光朝着身后一瞥,本以为公差能镇住栾星洲,谁知道后者当真是天不怕地不怕,还跟得死死的。
两人来到院外,早有差役赶上前来问好行礼。别的不说,单是贺恩这身锦衣华服,也能瞧出其身份绝对不凡。
“敢问公子有何吩咐?”
忍不住嘴角上扬,贺恩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抛到那差役手中,当即讲道:“去弄只烧鸡来。”
“好嘞!”
那人领命去了,神色高兴非常。毕竟一只烧鸡才几个钱,这么一锭银子,剩下的可全都充了赏钱。
身后又传来栾星洲的声音,道是:“你专门跑这趟,就是为了一只烧鸡?”
闻声瞟了他一眼,贺恩并不答话。不过眸色中流露出的意思却明晃晃地是:“那不然呢。”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更不用说,他就是喜欢吃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