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栾星洲满脸地哭笑不得。他又道:“你早说啊!”
早说?同他有什么好说的。上下扫他一眼,贺恩撇撇嘴。这家伙儿看着就不是个厨子样。
拉起他的手,栾星洲二话不说就硬要将他拖走。贺恩眉头紧蹙,忙去掰那铁钳似的指头,“你放开我。方才付了钱,我的烧鸡还没呈上来呢。”
“行了,一只烧鸡而已。再说了,指望他们能做出什么珍馐美食?且随我去就是。”
“保管让你吃上这天底下第一等美味烧鸡。”
言罢,栾星洲也不管贺恩愿不愿意,连拖带拽地就把少年给带离了此地。
在他们走后不久,便有一队人匆匆追来,逢人便要抓起来审问:“可曾见一位小公子孤身而来,十七八岁的模样,生得极标志。”
挨个儿盘查,很快查到那拿钱的差役头上。后者颤颤巍巍地指了个方向,又补充道:“是有一位小公子,但却不是孤身。”
“哦?有几人陪同?各自都长什么模样?”
“就一个。瞧着高低也是位少爷,看那眉眼,倒像是赵王爷府上栾二|奶奶的内弟呢。”
此话引起了来者疑虑,眼眸一眯,道:“莫不是胡说,你个小小驿站差役,怎么会认得赵王府上的人?”
“大人,天大的冤枉啊!”差役吓得两腿发软,赶忙解释道:“小人原是赵王爷府上的奴才,犯了点儿小错被爷给赶了出来,才到这京郊来当差。若有半句假话,全叫小的嘴上生疮流脓、不得好死啊。”
冷笑一声,好歹是放开了他的衣领。那人又甩给他一锭银子,撂下一句:“眼神儿不错,赏你了。”
好不容易送走这一伙儿瘟神,那差役摸到先前从贺恩处得的银子,将两者放在一起比对,当即发现,这可都是打着庆王府钢印的真家伙儿。
比起发财了的喜悦,一股忧愁瞬间窜上脑门儿。他摸了摸后颈,仔细思索,好一会儿才转过神儿来,心想道:愁着不能跟主子求情,这不就有机会送上门来了?
瞧那小公子绝非凡俗,还如此兴师动众地一番找寻……若是将这消息捅到主子那里去,将功折罪,他还能再领一份赏钱。
于是满怀欣喜地去找上司告了假,赶忙朝着京城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