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端详着烛火,好一份欣赏。看蜡烛燃尽,红泪低垂,一盘清蜡融化成水,跳跃不歇的火焰在细风中舞动摇曳。
直到蜡油重新凝固,烛芯靠在金盘上温度逐渐散去,贺恩与穆乾已看得生了倦意。叫来宫娥替换新的蜡烛后,两人抵足而眠。
将他环抱于怀中,穆乾说道:“这剪灯芯一项,卿卿还要多加练习。”
次日,贺恩难得睡到晌午才清醒,他伸着懒腰,却见床头站了一位熟悉的人。
“我没病。”他眉梢一拧,脱口而出地对夏决明道。
后者并不听他辩解,掰着他的手腕便拽到面前来,把脉的过程中,还要贫上一句:“你有没有病,你我说了都不算数。乖乖把补药喝了,省得惹你主子生气。”
就着一碗汤药,两人推拉起来没了完,这时耗子屁颠屁颠地进来请安,一见到贺恩顿时眉开眼笑。
自打庆王府被围一事后,贺恩就将这家伙儿收了编。“耗子”这诨名太过粗鄙,贺恩也不好意思在穆乾跟前叫,就改为鸿笺暂且喊着。
人呢,就按随从的职责待遇,分外再多给一倍的例银,以至于鸿笺对他忠心不二,见了贺恩比见了娘爹还亲。
“公子,宫外有位景公子要我给您带封信,说是您起了身尽快赶去一见才好。”
姓景的公子,他只认识一个景修贤,贺恩接过信件来,并无多谢地打开。
可当他看清楚信件内容时,却眉头紧锁,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
第124章 嘉王府抢人
一脚迈进金玉楼,贺恩心中不禁感慨,这等风月场所,他可太熟了。
眨眼之间,天香阁早已远去,而今他身在京城,倒是无人得知曾经的元城新晋花魁就是眼前这位少年。
不远处景修贤正急得原地踱步,贺恩上前询问道:“景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冉兄呢?”
“你可算是来了。此事牵连深广,我一个人完全摆不平,这才不得已将你叫来。”景修贤满怀歉意地看着他,又凑过来压低声音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