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算是来了。此事牵连深广,我一个人完全摆不平,这才不得已将你叫来。”景修贤满怀歉意地看着他,又凑过来压低声音地说道:
“冉兄正在里面,我叫不出人来,怕是让嘉王的人给扣住了。”
“嘉王?!”贺恩眉头立刻皱紧。
信上只说今科榜眼冉清在金玉楼与旁人起冲突,可没告诉他是和嘉王的人啊!
想到千鲤池发生的事情,贺恩心中有了避开之意。只是看景修贤的殷切模样,再想想自己和冉清是同年,也算有些交情,他硬着头皮仔细问着:
“怎么和嘉王的人扯上关系了,到底是何人,又为了何时啊?”
“哎!”景修贤长叹一声,拉着贺恩到了僻静处。
“说来冉兄也是真心冤枉。他和绮容姑娘本是两情相悦,却不料这金玉楼不做人,背地里想借绮容来讨好嘉王,于是偷偷定了日子要将其送去王爷府上。冉兄一收到消息,立马赶来金玉楼要人,谁知道正好撞上嘉王府的人,这不就闹了起来。”
他急得捶胸顿足,忽而拉住贺恩的手,祈求道“好贤弟,你机敏多谋,快想个法子先把冉兄弄出来吧。此事算我求你,可好?”
对方显然看出了他心有退意,但他绝对不晓得贺恩同皇宫与嘉王的潜在关系。不然,依景修贤的性子,他绝对不会强人所难。
进去,则要面临同嘉王对峙的风险。可不进去,于情谊上着实过意不去。
纠结之时,贺恩问出了一个关键问题:“景兄可知,嘉王府上来的都是什么人?嘉王可有在此?”
“当然没有,嘉王好歹也是堂堂大肃的王爷,怎么会为了这点儿小事情露面。来的据说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好像只是他府上一个管事儿的。”
“如此便好,”贺恩缓缓呼出一口气,“景兄,我陪你同去。”
“那可太好了!”景修贤眼中燃起希望,当即在前方带路。
心中暗想,不过是个管家而已,他怎么不能摆平得了?贺恩放下心来地踏入金玉楼,却不料此事还真没那么容易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