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主谋就位,赵王谋逆一案被翻出来重新调查,先前逃过一劫的人们悬着一口气,或自请降罪,或举家逃亡,一时之间,天牢里变得热闹非常。
随着更加深入的调查,竟牵扯出了许多不为人知之人、之事。而一切的关键点就在于金玉。
“今日陛下在朝堂之上大发雷霆,小恩子,你可小心着些伺候。”金枝如是说道。
“姐姐可知是何缘故?”
“左不过是赵王同党,听御前伺候的人透口风道,这次嘉王可没少从中煽风点火。”
“又是嘉王……”贺恩小声嘟囔。
时至而今,他心中的不安感愈发扩大,心不在焉地翻了一上午的书,突然之间,鸿笺冲进殿中。跑得太快,他整个人都扑在了贺恩面前。
“公子,不好了啊,出大事了!”
眉头一皱,贺恩迟疑起身,纵使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的猜想,还是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回公子的话,今日嘉王又呈上赵王同党的新证据,其中有一块玉佩,说是……说是……从您母亲那里搜出来的!”
“什么?!”贺恩如遭雷劈,失魂落魄地从台阶上走下。
与此同时,他的思绪飞速运转,脑海之中立刻锁定一块金镶玉佩。然而,那玉佩不是早就交给穆乾了吗?怎么会又从母亲那里搜出来呢?
震惊已来不及,贺恩带着鸿笺匆匆赶往前朝,打探着案情的相关信息。听闻徐氏已经被关入天牢之后,贺恩只感到眼前一黑。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他还未能缓过神儿来,就被告知,连他自己也得往天牢里“走”一遭。
眼看着新任禁军统领带兵前来,贺恩不禁冷笑。他什么也没说,更不曾问及穆乾的事情,只是束手就擒,“移居”到了那阴冷幽暗的天牢里。
贺恩在天牢住了三日,日日夜夜地听着鬼哭狼嚎之声,却神色丝毫不变。来来往往的官与兵,也全都视他如无物,没有人提审他,更无人为难他。
在他主动找来狱卒,打算提要求的时候,对方反倒先弯下了腰,恭敬地对他低声道:
“公子,您再忍耐几日。陛下吩咐过了,您有何要求尽管吩咐小人,除了离开这儿,全都满足您。啊对了,陛下还说,再过两日便来看望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