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在此地?”
“该是我来问你吧?”
栾星洲说着,端起了贺恩的下巴,仔细端详片刻后,嗤笑一声:“真是的,怎么整了这么一张脸,瞧着怪不习惯的。”
打开他的手,贺恩没好气地道:“那就别看。”
“那可不行,”栾星洲紧跟不舍,“离了你,我上哪儿找个知心的伙伴去。话又说回来,你竟能查到此处……也算我没有看错了你。”
明显他意有所指,贺恩稍一琢磨,便明白过来:不只是自己在寻找母亲的下落。
难道说,“嘉王在此?”
“那不能,”栾星洲还是笑,一个劲儿地望着贺恩,倒看得后者头皮发麻,“他老人家忙着招呼好侄子呢。”
果然,栾星洲仍旧听命于嘉王。审视地将他看了一遭,贺恩琢磨着,有了金枝的药物加持,自己能不能将他一招制服。
结果人家主动退后一步,不无警惕地道:“我劝你歇了捉我的心思,真动起手来,谁都讨不着好。”
“是吗……”贺恩假笑一声,当即甩出鹰爪,立刻将栾星洲双脚捆住,“不试试怎么知道。”
两人一言不合就缠斗了起来,贺恩打定主意要将这家伙儿抓来审问。事实还真如他所料,栾星洲向来独来独往,并无任何帮手。
打斗的动静引来手下,趁着对方分神时,贺恩投掷一枚暗器,栾星洲堪堪躲开,却不免划伤手背。
那句“你可真狠”还没讲完,便见他脚步踉跄,没几步就栽倒在了地上。
上前往其肩头踹一脚,没什么反应。望着走进来的金枝,贺恩轻笑:“姐姐,你这药的劲儿是越来越大了。”
“说吧,你来此地是要追查什么?”
垂着眼眸不肯搭话,半晌儿,又勾着嘴角一副吊儿郎当地笑。栾星洲浑然没个正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