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着眼眸不肯搭话,半晌儿,又勾着嘴角一副吊儿郎当地笑。栾星洲浑然没个正形。
“你这么厉害,自个儿查去就是了,问我做什么。”
反正人已经到手,贺恩也不急着去用刑。他端端正正地往栾星洲面前一坐,相对坦诚地道:
“不如你我做个交易,将彼此知道的线索全都讲出来,查缺补漏。”
“好小子,不亏是做了大半年的生意,够精明,够黑。”
眉梢一跳,与他猜测的不错,这小子对他做了什么全都一清二楚。如此一来,他大概能猜到,为何会在此见到栾星洲。
“怎么,莫不是你手中空空,没什么可以叫得上价的‘货’吧?”
似乎被他说中了,栾星洲闷着声并不讲话。贺恩也不着急,手上把玩着一只漂亮的白瓷茶杯,精妙的花纹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为表诚意,我先讲一条好了。栾星洲,你忠心地保你主子上位,就没有想过,为何你主子当年分明风头正盛,却偏偏被高祖爷给弃如敝履吗?”
烛火跳跃,照得栾星洲脸色晦暗不明,他收敛了那副痞笑,反问贺恩:“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从太后娘娘那里听来了一桩秘闻,感觉颇有意思。”
“你想知道吗?”
“主子,就这么放他走啊……”鸿笺一脸不忿。
摆了摆手,贺恩令手下收起弓弩。既然说了放他平安离开,就不能做那背后放冷箭的事情。
“该知道的已经了解,留着他只会浪费咱们的精力。”
“那咱们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