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贺恩不知道的是,他高兴得太早了……
开出去大约十公里之后,贺恩隐隐感觉出了不对劲。他的后视镜里总有一辆黑色轿车徘徊不走,如同鬼魅般紧紧缠绕。
长期被亲哥骚扰,他早已练就了熟练的反侦察能力,当即决定提速绕路,使上点儿障眼法来摆脱麻烦。
他可不想刚出狼窝就又入虎穴。
而且,这辆黑车怎么越看越眼熟?
趁着前方隧道,贺恩一溜烟儿地钻进去,在光影切换之际提速飙飞,眨眼跑了个没影儿。后车灯将车流远远地甩在身后了,他得意地一扬下巴,心说:“在逃跑这条赛道上,他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继续高速飞驰,心里惦记起夏哥还在诊所里加班,贺恩良心陡然发现,在下一个路口处下了高架。
前路宽广,后无追兵,心情那叫一个清爽。可谁知道,就在他驶上主干道的下一秒,突然窜出来一辆黑色轿车,径直拦在了他的正前方!
这车简直蛮横不讲道理,这地儿偏僻车少,他索性直接横了过来,将贺恩去路完全断绝。
兀得噎了一口气,贺恩眉头一皱,心里盘算自己何时得罪过这等人士。
当他视线扫过车牌时,入目连着好几个七,他顿时一惊,忆起了之前瞥见的情形。豁哦这是那辆高架前超过去的车!
再定睛一看时,原是辆宾利,窗玻璃后边儿晦暗不明,究竟是何方神圣也没点儿线索指示。
暗道,自己这回怕是惹错了人,贺恩一边在心里盘算该市那些个有头有脸的家室人物,一边儿老实巴交地熄火,靠边,停车。
长腿一撤,乖乖地拔了钥匙。少年一咬唇,还是决定“一人做事一人当”,大步流星地来到了黑车前。
“咚咚……”
里头半天没点儿反应。
心里堵得那口气愈发郁结了,贺恩眉头越皱越紧。他不由得想到了家中母亲后者最怕他在外出什么意外,每每惹是生非回了家,便见到老妈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神拜佛。
凡是能私下解决的事情,他并不想闹得太大,不光是考虑到母亲,就是他那个拔x无情的便宜爹那里,也不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