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我早有预料,将你的通缉令与累累恶行誊抄一百份,贴在任何失忆后能第一时间看到的地方。哼,你若还有良心,就快帮我解决眼下的难题。”
眼前人翻一白眼,小声嘟囔着:“不就一只烧鸡,至于吗你。”不过牢骚发完后,栾星洲还是靠谱地开始动起了脑子。
经过缜密计算后,他提出一个“锦囊妙计”。可话到嘴边,又偏偏卖起关子:
“今夜子时,你我在翰林院碰面。记得要穿夜行衣。”
“你又搞什么名堂……”
“这你别管,反正跟着哥混,保准让你顺利通过考试。”
贺恩将信将疑地离去了。提心吊胆地挨到了夜半,匆匆套上一身黑衣,赶来那约定地点。
老远,就瞄见栾星洲蹲在树梢,像极了峨眉山蓄力发癫的猴儿。
“喂,你到底想出了什么法子?”
“来。”
说话之间,栾星洲拉起贺恩的手,直冲翰林学士院所去。夜深人静,行得又偏僻,少年听得一颗心怦怦乱跳,忙问道:
“你莫不是要……”
“对,窃题。”
“这可是违纪的大罪!”
“那又如何?只要顺利过关便是。”
听他这漠视法规的话,贺恩心里便堵得喘不上气来。他当即闸住步伐,一把甩开栾星洲,厉声道:
“我确实失忆不假,但也绝不做此等败坏卑劣之事。你要当贼尽管去就是,我才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