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失忆不假,但也绝不做此等败坏卑劣之事。你要当贼尽管去就是,我才不去。”
言罢,扭头就要离开,栾星洲连忙来牵他的手。可是贺恩情绪不佳,又怎么会容忍他这过界行为,两人于是推搡缠斗起来。
“嘭”的一声,不知是谁打碎了花瓶。
“轰”的一下,不知是谁踹翻了书架。
两个少年你来我往,打斗好不激烈。
冷不丁的,一声爆呵当头劈下,只听庶吉士提灯大喊:
“何人在此放肆?!”
灯光照亮两张俊俏脸蛋,但见一个红了额角,一个紫了眼眶。前者是贺恩,顿时垂首束手而立,老老实实地向庶吉士先生道歉。而后者栾星洲,却嬉皮笑脸,搭讪道:
“这位大哥,我瞧你面善得很,不知是哪位大人高徒?”
“哼,你们两个监生,夜不归宿也就罢了,竟然闹腾到了翰林院来。若非我今晚前来查阅史料,岂不是要让你们毁了这学士院不成?”
“回大人的话,我要举报,这小子想窃取期末考题。我是为了阻止他才追踪至此,并不得不出手参与打斗的。”贺恩一脸人畜无害,抢先对庶吉士解释起来。
一旁的栾星洲听了这话,脸都气绿了。他恨不能抓过贺恩来拧下那颗古怪的小脑袋来。
眼刀子飞过去,怒视道:“放屁,你分明是不让我拉你的小手!”
贺恩则回视他道:“小子,死道友不死贫道。”
两人的你来我往很快被庶吉士打断,后者可不信这俩人各执的“一面之词”,当即要启奏圣上,以保公正严明。
可是老皇帝在养心殿躺着呢,都子时了,谁敢去打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