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堂姐在垂花门前和傅庭筠辞行:“……家里还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子,我也要回去收拾收拾。我过两天再来看伱。伱有什么事,就让郑三娘去给我传个话。”
傅庭筠笑着点头,叫了呦呦和曦哥儿、旭哥儿来送三堂姐一家。
因下山前三姐夫和傅庭筠商量以后春饼和元宵每隔五天就过来向安师傅请教,其他的时间。就由两个孩子在家里自己练。所以虽然离别在际,孩子们却没有一点点的伤感,反而凑巧一起,叽叽叽喳喳地说着话。
三姐夫不由哂笑,拍了手春饼和元宵的肩膀,道:“若是功课不好,就不过来了。”
春饼忙道:“爹爹放心,我们会好好做功课的。”刚开始跟着安师傅习武的时候,他累得连胳膊都抬不起来,坚持下来,却觉得走起路来身体都轻快了几分,读起书来精力也更容易集中了,他很珍惜和安师傅习武的机会。
元宵却是把习武当成能和曦哥儿玩耍的机会,功课就没有从前上心了。
他闻言不由垂了头,颇有些无精打采地应了声“是”。
躲在傅庭筠身后的曦哥儿就朝着他挤眉弄眼,颇有些兴灾乐祸的味道。
元宵连瞪了曦哥儿好几下,这才随着父母打道回府。
虽然在山上住了两三个月,可留在家里的周妈妈等人却将庭院打扫得干干净净,还应季换了夹布的帘子、蓝绸缦帐,只等放了箱笼铺了床就可以歇息了。
傅庭筠赞扬了留在家里的周妈妈等人几句,就有小丫鬟跑进来禀道:“吴夫人来拜访夫人。”
“她来干什么?”傅庭筠小声嘀咕着,望着院子里来来往往的仆妇,吩咐小丫鬟,“请她到南房的厅堂里坐。”
小丫鬟应声而去。
傅庭筠梳洗了一番,换了件衣裳,去了厅屋的厅堂。
“刚从山上回来,家里乱糟糟的。”她进门就笑着向吴夫人解释,“只好委屈夫人到南房来喝杯茶了。”
“没事,没事。”吴夫人笑着上前,亲亲热热地拉了傅庭筠的手,“我就是几个月没有看见伱,想得慌。”说着,她面容一变。“哎哟”了一声退后几步,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傅庭筠,“伱又有了?”显得很惊讶。
傅庭筠脸色微红。道:“快五个月了。”
“哎呀,”吴夫人立刻笑道,“那年底的时候我们岂不是又有酒喝了。”表情中充满了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