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猩红的眼底布满血丝,
“你这狗官,别以为我不知道,秀儿被辱那日,你也在林家,她是喝了你递来的酒,才会······你敢说不是你与周墨狼狈为奸,用那杯掺了合欢散的酒将她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么?!”
“胡言乱语!你······大人明鉴!此人分明是狗急跳墙!胡乱攀咬本官,来人,上夹棍!”贺松年脸色骤变。
“贺大人且慢!暂且不论此人说的是真是假,你这刑具一上,倒成了屈打成招了,莫非贺大人平日里断案,全靠刑讯逼供,而非证据?”他指尖划过案上卷宗,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如此行事,与那草菅人命的恶吏,有何分别?”
“大人说得是,是下官僭越了。”
他余光扫过案头鎏金的免死金牌,盘龙纹在烛火下泛着冷冽的光,终是将到嘴边的辩解咽回腹中。
叶垣吉将目光重新落回铁生脸上,
“铁生,你说江秀儿饮了贺大人递来的酒,是你亲眼所见?还是道听途说?”
“是,是秀儿亲口告诉我的!”铁生腕间铁链哗啦作响,额角青筋突突跳动。
“什么时候,在哪里,她又是如何说的?”
“就在那日,她被欺辱之后,她哭着同我说······”
“一个刚被玷污的女子,”叶垣吉突然打断,声线如冰棱坠地,“会在惊魂未定之时,向自己的未婚夫详述被辱细节?”
“我······我记错了,是事发几天后。”
“几天?”
“我记不清了······”
“你在撒谎!”叶垣吉猛地将卷宗摔在案上,飞落的纸页刮过铁生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