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对视,宋亦洲将她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他吻了下她额头,叹道,“宝贝,你才三十一岁。”
他安慰的话让连织所有情绪都控制不住了,她压瘪嘴角,哽咽出一声。“呜...我都已经三十一岁了。”
人不能为着某个目标活太久,不然所有理念都会变得畸形。
为什么没得奖,连织曾经无数次自问,是不是没按照主办方审核的标准,是不是她一味只顾体验而忘记紧跟时政目标。
她甚至忍不住开始有意识去调整自己的设计。
连自己都否定的设计师,可想而知结果是什么。根本没有以后,她很清楚自己在走下披路。
她眼睛都红了,埋在颈窝里哭得一抽一抽。
所有话语只会让她难受,那么他便什么都不说,只拥紧她给她力量。哪怕被她夹得喉部青筋暴起也毫不在意。
他最终妥协,说了个“好”字。
放到以前他必定在这个时候要陪着他,鲜花已经准备好,无论她得奖与否,于他而言都是满载归来。
可时间也教会了宋亦洲怎么去爱人,不是一味给与,得用她喜欢的方式。
连织听见他耳边道。
“想我什么时候走?待会?”宋亦洲煞有其事笑道,“反正被你吃完抹净,我也没有其他的用途了。”
他这话说的她多拔吊无情似的。
连织捶他胸口。
......
如同商量好的那般,连织起床果真看不见他的身影。
他于清晨便已经坐车去了机场,窗外依稀可见晨光,他抽掉她怀里用来填补空隙的枕头,俯身将她搂了满怀,连织睡得迷蒙,只察觉有吻落在她脸上。
她没睁开眼,不曾察觉男人看他的目光。
那般深沉,那样不舍,像是不想离开,又仿佛欲念未消。
若不是床旁边陷下去的空隙,他像是毫无来过的痕迹。
连织静静看着,突然生出一丝后知后觉的内疚。
他一定是加班加点,提前结束,想来雅典陪她好好度过一个周末。
他们可以去宪法广场买纪念品,或者就在卫城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