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
那叫一个狠!
那叫一个绝!
离着老远,那股子煞气都呛鼻子!
这帮混街面的泼皮,也不是没见过血的雏儿,可眼前这位爷说话的腔调,跟那些尸山血海里滚出来的煞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人命在他们眼里,跟碾死个蚂蚁没啥两样!
被林胡摁住的汉子,三魂七魄都快吓飞了,扯着嗓子鬼哭狼嚎:
“不是我!我不是挑头的!饶命!大人饶命啊!”
李正峰的声音冷得能冻掉人下巴颏儿:
“当初方老头一家十五口,跪在地上磕头磕得脑门儿见血求你们的时候,你们可曾饶过他们半分?!整整十五口人啊!”
“最小的娃儿怕是路都走不利索!就这么活活被你们逼上了绝路!陈兄弟、林兄弟,甭跟他们磨牙了,动手!”
旁边那铁塔似的壮汉彭志,蒲扇般的大手跟铁钳似的“咔”一下摁住汉子,林胡则麻溜儿地把他一条胳膊给拽直溜了。
陈笑手中刀光一闪,“嗤啦”一声轻响,一片比指甲盖儿还薄的肉片儿,打着旋儿精准地飘落在雪亮的刀尖上。
汉子刚张开嘴要嚎,林胡钵盂大的拳头带着恶风,“嘭”地就闷在了他脸上!
满嘴的牙混着那声没嚎出来的惨叫,硬生生给塞回了嗓子眼儿里。
陈笑把刀尖上那片颤巍巍、血呼啦的肉,慢悠悠怼进汉子被迫张开的嘴里,语气平淡得像在切萝卜:
“林爷,把他手指头掰展了。咱今儿个从他手指头开始伺候,一片一片把他手指头上的肉剔干净,最后就剩几根白花花、光溜溜的骨头棒子……”
“打磨打磨,再打上蜡,嘿,当个蜡光锃亮的摆件儿,多稀罕!”
这话音刚落,一个年纪最轻的泼皮心理防线彻底崩了,连滚带爬地往前扑,脑门磕得咚咚响,跟捣蒜似的:
“大人!大人!凌飞!凌飞是咱堂主!是他!全是他指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