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漠承没有坐相地靠在榻上,怀里揣着个手炉,闻言无声轻笑。
看吧。
当老子的想关心关心儿子,儿子也要问你有事没事。
“无事,”萧漠承笑着摇头,“朕听太医说,你近来身子不适,朕想着还有半月便到大婚了,一应琐事朕都盯着呢,你不必如此操劳。”
这话萧琰听着也颇为新鲜。
往日里都是萧漠承把折子丢进东宫的,如今又说让他不必太过操劳。
但到底是一番好意,萧琰也不欲驳他:“不是什么病,太医也只开了安神药而已。”
话落,萧漠承点了点头。
殿中陷入一片静谧。
萧琰也并未像往日那般急着走,而是端起剩下半杯温茶,一口一口喝了起来。
萧漠承看了两眼,生怕他喝完茶就要走,眼见着萧琰放下茶杯,他立马端起茶壶续了上去。
“说来也好笑,”萧漠承突然想到些什么,倒着茶蓦然笑出声,“当年朕同你母后大婚时,也像你如今这般,甚至比你还要紧张许多。”
这话难得勾起了萧琰的兴致,他看着杯中的茶烟,问道:“为何?”
许是忆起往事,那双岁月沧桑的眼眸中多了几分光彩。
“当年朕与你母后见面时,常常都是朕去翻墙,后来便在宫外偷偷买了处宅子,每月与你母后见个三五回,可三五回哪够,哪像你如今日日都能和宋丫头在一块。”
“可后来三五回也没有了,先皇发现了朕在宫外的宅子,便下令把宅子封了,说朕这般于女子的名声不好。”
“后来大婚在即,你母后更是连门都不得出了,朕记得那会有足足五十三日没见她。”
五十三日。
萧琰想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