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琰想都不敢想。
自打那日听见女官说,大婚的前三日宋稚绾便要回宋府居住,且二人不得见面时,萧琰就犯起了头疼病。
三日他都受不住,五十三日他怕是能把宫门都给拆了。
知子莫若父。
萧漠承边说着,边瞥了眼自家儿子那眉头紧皱的神色,便知晓自己是说对地方了。
若是心中挂念,便是一日不见也觉得如隔三秋。
五十三日……
他如今已经二十多年没见则君了。
这般的相思之苦他已经熬过了数个日日夜夜,如今他和则君的孩子,还在为区区三日的暂别而苦恼不已呢。
萧漠承的笑意中藏着无奈,继续说道:“后来朕实在是按捺不住了,又去翻了墙见你母后,你母后便说,若朕连这区区几日的暂别之苦都熬不住,又怎能体现出朕想娶她的决心呢?”
萧琰松开的眉头又再次蹙紧:“可正是想娶所爱之人的决心急切,才觉得暂别之苦煎熬万分。”
萧漠承何尝不懂他的忧愁。
“可琰儿,这一路都走来了,难道还差这区区三日吗?”
还是这小子比他当年享福太多了。
连妻子都是自个儿亲手带着养大的,朝夕相处、知根知底,两人几乎从未分别过。
要不然如今也不会被这区区三日给难倒。
萧漠承抬眼看着萧琰那紧了松、松了紧的眉头,知晓这事还得宋稚绾亲自来劝才行。
好在他有先见之明,使了一招调虎离山之计。
想必苏茂现下已经到东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