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宋稚绾和萧琰二人自成婚以来,却从未动摇过彼此曾经约定好的念头。
如今距乌苏使臣和乌薄迟来萧国已半年之久,虽说月月都拿到悬在使臣脖子上逼其回信于乌苏,但地牢深处里还有一个犟的,宁可寻死也绝不肯写。
乌苏王主也并非吃素的,几月都未收到儿子的亲笔信,自然会生疑。
如今一道王主令发往萧国,召乌苏使臣和乌薄迟速速返回。
这道令,是直接送到御桌上的。
若使臣和王子平安返国,便是一道平平无奇的召令;若是返不回去,那这道令便是战令。
萧琰从留下使臣和乌薄迟活口时,就没想过再把人平平安安地放回去。
无论如何,两国世世代代结下的国仇家恨、那数十万丧命沙场的将士……都不可能因后代的结盟交好而一笔勾销。
更别提乌薄迟如今已在明面上与萧国撕破脸面。
要解两国之结,只有一计。
那便是“国土易主,改朝换代”。
乌苏召令是被另一名使臣带来萧国的,萧漠承给使臣吃了顿饱饭,收下召令,转眼就把人跟之前那位使臣一同关在牢狱里了。
被关押的时候,使臣还不停大喊:若他一月后还未带人回乌苏,王主便会举兵攻向萧国。
萧漠承丝毫不惧,转头派人去庄子上把自家儿子给请了回来。
自数月前在庄子与乌薄迟那一战后,满朝文武百官都知晓,这一战迟早要来。
文官忙着太子大婚,武将也没闲着,肃整兵马,以备出兵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