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那日说的话……不是真心的……”
“不是真心要贬低你,我知道,你的为人……是顶好的……是我说错了话……”
袁憬俞笑笑,“又有什么关系?好多人那样说过我,其实有几分道理……”想起来,那天晚上韩其祯该是第一次,借着酒劲射了三四回精,将阴巢里的子宫都快要犁烂了。
韩其祯心里抖了抖,从进门到这会儿,他终于肯抬起头,去看袁憬俞:“夫人,日、日后我不来,谁来替这个位子?”说完他又低下头,似乎是怕脸上的疤被瞧清楚。
这么多年,从齐海东没有和外人私奔前,韩其祯便在府上给袁憬俞看病养身子,大到药方小到菜谱,好多是他制定下来,如今还在沿用。
袁憬俞似乎没料到韩其祯这样问,顿了顿才接下去,“前两日,家里已经去仁济医院寻大夫了,正有些眉目,说是过几日便定下来。”
韩其祯半晌没有接话,心里发抖,颤颤巍巍地抖,这种抖是别人不能知道的,只有他一个人晓得是什么滋味。
先是身子忽然僵着,然后胸膛里酸麻,像水一样荡开,一直爬上头顶,好像被电打了一道。
“你不用担心诊费,我知道医馆需要钱,我和福六交代了,让他和账房打声招呼,日后就算你不给齐家做事,每月还是有钱进账,只会多不会少……”
“其祯,现在我叫你自由了,你不高兴?”袁憬俞还是笑着,他的一只手摸到韩其祯的脸上,贴住那片疤。
那片凹凸不平,看着就让人胆战心惊的烧疤。
别人向来不愿意看的地儿,如今却被袁憬俞抚摸着,指腹擦着疤痕,一路往下,最后停在韩其祯衣领上。
袁憬俞替他理了理领口,“回去吧。”
手收到一半,被韩其祯猛地抓住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里慌得厉害,一颗心脏震动,分明是跳的,韩其祯却觉得自己要死了。袁憬俞这些话,好比亲手杀了他一遍,要他生不如死。
我要你自由了。袁憬俞方才说了句这话。
韩其祯后知后觉,一怔,松开了手,让袁憬俞将手腕收回去。
他不能和袁憬俞有染,这是他亲口告诉袁憬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