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完精,袁憬俞有点累,他靠进椅子里,想打瞌睡了。
相九跪在他腿间,给他整理好旗袍下摆,“太太,相九今晚能不能去找你?相九会让太太更舒服的。”邀功似的语气,像是在摇着尾巴。
“明天晚上吧。”
“好、好太太,相九听你的,什么时候都行。”
*
门开了,等了一会儿又合上了。
约定的是夜里十一点,现在显然太早了。
“这么早就来做什么,不是叫你晚点来么?算了,等我看完这几页,桌上有点心,自己拿着吃吧。”
屋里没有开亮灯,只在床旁留着一盏小夜灯,茶桌上点了几根矮墩墩的白蜡烛。这烛光和灯光不亮眼,都是迷迷蒙蒙的,似乎裹着一层纱,就像床外挂着的帷幔一样,一挡在人眼睛前头,就叫人看不清了。
可是,今天的帷幔是掀开的。
床上有一个人,他侧躺着,头发在光洁的后背散开,两条腿极为柔软地挨在了一起,白色丝袜一直从脚尖裹到大腿,白蕾丝的收口卡在腿根下面一些,将肉紧紧勒出一道下陷。
蕾丝往外翘起来一些,花纹的边缘被灯光和这副身体渲染出了一种肉欲,它紧紧贴着丰腴的肉体,完全臣服了。即便它是纯洁的白,也完全被肉色浸染了,展现出一种强烈焦渴,十分寂寞难耐的性冲动。
这是引诱,刻意在引诱着谁。
它在告诉外人,身体的主人浪荡、色情到了极点,拥有多么成熟,多么鼓胀的欲望。
太美了,让人想追随。
男人看得发痴了,往前走了一步,手指一松,手里的刀哐当掉到了地上。这动静过于大了,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