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放下手中的虾,洗个手去卧室。
果不其然飞鸣又在睡觉,弓着背身体有些蜷缩,眉头微皱,被子被他弄得乱七八糟骑在身体下面,长腿大半都露着。
我把房间的窗帘拉开,阳光从外面毫不客气地冲进来,晒在飞鸣脸上。再打开窗户透气,这会儿才刚二月份,正是冷的时候,虽然滨海的雨城冬风没有那么凛冽,但寒风嗖嗖从外面吹进来,还是把飞鸣冻得立刻开始勾着脚找被子。
最后我抓着被子一角猛地一抽一甩,棉被高高扬起来,飞鸣基本等同于全`裸的身体彻底没了温暖庇护,他表情痛苦地睁开眼睛。
阳光太强烈,还没适应的他瞪不大眼睛,只能眯缝着眼睛看我。
我把展开的被子盖回他身上,顺势坐在床边在他皱着的鼻子上拧了一把。
“起床吧。”
飞鸣一脸“刀在哪儿我是谁怎么杀人不算犯法”的表情,扒开我的手僵着脸沉默地看我。
我听见外面门响,应该有人进来了。
但我也没去管,还在致力于把飞鸣折腾清醒的大业。
“起床啦。”我两只手都伸到飞鸣脸上,揉他那张其实没多少肉但是手感很软的脸。
飞鸣抓着我的手腕往旁边扯,脸皱在一起,不爽地说:“什么味道啊好腥啊你的手!”
“是吗?”我收回手自己闻了闻,“我用洗手液洗过了啊。”
确实还是有些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