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对呀!”
叹奴语气阴沉,“另外的二十五遍,是谁帮你抄的?”
见笙梧闭口不言,叹奴转身就要去找老师。
笙梧对这个一身凛然正气的叹奴生出许多不耐烦,可也只能乖乖承认。那另外的二十五遍,是下午来探望自己的咸扶王帮她写的......
不光如此,以前学堂的作业,也是桓含霁的手笔。
叹奴不想和这个鬼灵心思的笙梧有太多瓜葛,便生气的把旧砚台还了回去。
“我其实是有事情求你的!这个砚台请你务必收下!”
这一整堂课,叹奴挺直的后背像面石墙,任笙梧怎么戳都不动分毫。
两个砚台就这么在笙梧的桌子上静静躺着,昨日同用一砚的那个人好像下定决心要和笙梧断绝所有往来一样。
叹奴把怀里那个拇指大小的小乌龟拿了出来,用墨轻轻研出一点,沾一沾,可墨汁很快就干了,就只能再研一点。奈何龟壳实在太小,今日的字里好像掺了黑色的砂砾一般,怎么写都不顺溜。
刚刚下课,叹奴脚底生风,兔子一样窜了出去,发誓不要被这个鸡贼的笙梧缠上。
叹奴身体紧绷,气愤带着一身的蛮劲儿终于在意识到笙梧根本没追上来的时候松懈了。他有点摸不着头脑,本来上课的时候这个笙梧恨不得把他的头掰过来,现在怎的又不追上来?
算了,知道她要他做什么有什么好处?
掂了掂背上的藤箧,叹奴甩了甩思绪向武馆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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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下课之后的笙梧告了假,说是被打的手肿起来了,便回到自己的小院。抬眼就看到了已经在院子里等着的桓含霁。
吩咐晚儿把太医的药热了一下,笙梧一大口喝了下去。
“没想到你喝药倒是积极,我还以为你会偷偷倒掉不喝苦药呢。” 桓含霁半坐在笙梧的书案上,一条腿荡着,另一条腿撑着地,摆弄着他常用的那支毛笔。
“我可是要长命百岁的,最好活个百年,再有个万贯家产,做个逍遥有钱又长命的小神仙!”
一声轻笑从帷幔后传出,笙梧才发现角落里竟站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