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轻笑从帷幔后传出,笙梧才发现角落里竟站了个人。
“殿下?!”
笙梧看着一身擎馆侍卫装扮的太子惊呼一声,可随即又捂住嘴巴,生怕隔墙有耳。只留着那双全是惊喜和思念的杏仁眼紧盯着桓含穆。
桓含穆的身形挺拔高挑,柳叶似的细长桃花眼里尽显温柔,本不怎么笑的薄唇见到笙梧后就没掉下来过,把那锋利的棱角都带的温润了些。他有时候怪自己,总是在笙梧面前控制不好表情,应该严肃些的。
笙梧跑到太子身前,语速极快,“殿下肋骨的伤可都养好了?千万不能大意,定要注意别贪凉,长乐姐姐的腿每到阴天下雨就会痛,很是不舒服,可别像长乐姐姐一样了!如今抬手可还痛吗?太医怎么说?”
太医声线清爽温柔,“信里你常常嘱咐,孤自然珍重。”
笙梧又想开口,但想起自己想说的,都是信里写了不知几遍的事,便又咽了回去。只是不停打量太子,看他一如往昔的泰然凛凛,目光如炬,终于舒了口气。
“听说你在课堂上被打了手板,孤来看看。”
太子看向笙梧右手,笙梧却把手背在身后,连连摇头,“我没事的!养几天就好了。”
“孤带了药给你,笙梧不是要长命百岁么?手不好用了可不行。”
笙梧见太子把金疮药拿了出来,那黑瞳一转,立刻把手伸到太子面前。有些含羞低眸,嘴也抿成了一字,胸口有些控制不住的起伏。眼神轻瞟着太子殿下的指尖,心里悸动不已,似乎已经看到太子像给自己幼时上药的样子。
太子的手滞在空中一晃,眼波只是微微一动便又回到了波澜不惊的样子。
“晚儿,给你家姑娘上药。”
笙梧的手下意识一握拳,有些尴尬地收了收。晚儿顺势握住,把笙梧顺势拉到了一边上药。
桓含霁看着太子和笙梧之间种种,握紧了那支毛笔咳嗽了两声,垂下眼睑的他看不见眼神。
太子被弟弟的一声咳嗽拉回思绪,正了正身子看着笙梧。
“笙梧,孤今日来,是要郑重嘱咐你,绝不可入习武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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